冒個險記第七天。四月二十五星期一
宜蘭南方澳→宜蘭南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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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吸著微鹹的海風,在這靜謐純樸的漁港景色。
收拾一天的疲憊,港內的小船相互依偎,宛如話家常的漁民,訴說著歷經每一場風浪後的斑駁舊跡。
初次遇見南方澳已是四年前的事了,但那時的我不過是個旅途中的匆匆過客。
「如果哪天能在這寧靜漁港慵懶地看夕陽就好了。」
這樣的想法,始終在我心中醞釀著。
或許是媽祖保佑,在這農曆三月二十三日歡慶媽祖生的日子,
我和茉莉就這麼幸運地在出發前幾小時找到了沙發客,而且對方也欣然地答應要接待我們。
火燒般的一片紅燈籠下,十來個國小生拼命地敲出一陣鑼鼓喧天。
連港邊身著耀眼銀色舞衣的芋仔魚也來助陣,接二連三地跳出海面,串成一場驚喜連連的水上芭蕾。
南方澳這的媽祖廟正熱鬧,剛到廟口的兩個腰鬼囝仔瞬間就人手一隻花生捲冰淇淋。
夜幕降臨,窗外的炮竹聲響未曾間斷,想都沒想過今晚我們竟然能住在宛如民宿的觀海房中。
順著主人推開門的方向望去,大片的落地窗即刻展開在眼前,透著窗,有著令人屏息綿延的山水海景。
溫暖的微黃晨光,緩緩灑落在逐漸暈藍的海,才剛鑽進被窩,腦海就開始勾勒明早日出的模樣。
明天,就要正式登上蘇花公路了,在一連串前車之鑑的警示下,我們決定凌晨四點就出發。
在陽光中醒來,本是件愜意的事,但眼前這和預想中天差地遠的景象卻讓我驚悚地片刻說不出話來。
趕緊一把拉開天藍色的窗簾,定睛一看,灼亮金黃的日光早已高掛在半天上。
「糟糕!我好像把鬧鐘給按掉了。」睡得一臉胡塗的茉莉茫然地對著我雙唇一開一闔。
而我毫無意識地重覆了一遍剛到耳邊的一字一句,直到腦中清楚地了解到這句話所隱含的嚴重性。
上午八點,遠比預期晚了四個小時,我們匆匆整頓行囊,並衝到警局裝飲用水。
一進門,說明來意後,背著我們的警察先生頭也不回,冷冷地指往飲水機的方向。
「謝謝伯伯!」茉莉帶著真誠且有朝氣的口吻,大聲地向依然背對著我們的警察先生道別。
沒想到這句話竟激怒了警察先生,讓他立刻轉過頭來,「你也把我叫的太老了吧!」。
茉莉趕緊結結巴巴地解釋,「因...因為從小老師就教我們說警察伯伯,所以很順口的就.....」
蘇花公路最高的高點就在蘇澳到東澳這段,才不到10公里的水平距離,海拔高度硬是上升了350公尺。
睡過頭又遇上連續上坡路段,真的是只能用屋漏偏逢連夜雨來形容。
不時從身旁幾公分處呼嘯而過的砂石車,讓人深刻地體會到僅以皮肉包單車的渺小。
而大喇喇地橫躺在路邊的大小石塊,更是讓我們在經過每根「注意落石」的警示牌時繃緊每一根神經。
美景總在堅持後出現。
從公路上鳥瞰南方澳全景,這東台灣渾然天成的最大陸連島,宛如輕擁小船入懷的慈祥母親。
而我們借宿一晚的南安國小就坐落在最高的臂彎上,能夠一覽無遺這備受呵護的小港。
不到兩個小時,遠遠地就望見宛如土耳其藍寶石的東澳,敞開月牙般的海灣歡迎著我們。
繞進東澳國小旁的小徑,獨享低溫17度清澈沁涼的東岳湧泉,在這非假日的禮拜一。
身後的鐵橋不時有東部幹線的火車轟隆經過,此般美景讓身體所累積的疲累,瞬間都沖入太平洋外海。
正當準備心滿意足地離開時,茉莉的防刺胎竟然被牙籤擺了一道。
好在我們訓練有素,謹記遵循著出發前飛翔老闆的每一個指示,十分鐘就換好了內胎。
拼湊著記憶裡的零星片段,再度走入這條羊腸小徑,盡頭的那端仍是瑪瑙綠般的粉鳥林漁港。
迎面的鹹味海風帶著一股熟悉的曬魚乾味,耳邊拍打上岩岸的浪花也慵懶了起來。
一輛載著釣具和冰桶的休旅車,劃破這遺世獨立的寧靜,釣魚或許只是藉口,盡收眼底的美景才是真。
一輛載著釣具和冰桶的休旅車,劃破這遺世獨立的寧靜,釣魚或許只是藉口,盡收眼底的美景才是真。
穿過交錯複雜的肉粽防坡堤,貓般的好奇心讓我們意外地得到一個獨佔的海灣。
打水飄、撿貝殼,時空彷彿又回到童年時,牽著父親厚實手掌一同追浪的那個午後。
收起玩心,再度迎向蘇花公路另一個挑戰,聳立在東澳到南澳間的第二個高點。
但這段真正的苦難並不是連續上坡的艱辛,而是狹窄幽黑的隧道中不斷逼近的壓迫。
緊追在後的砂石車,瞪著一雙宛如兇猛野獸的車頭燈,轟隆隆的巨大聲響在這密閉空間中震耳欲聾。
終於,穿入盡頭那道耀眼的陽光,公路底下一波波綠色稻浪接連著層層山巒,那裡就是南澳了吧!
終於,穿入盡頭那道耀眼的陽光,公路底下一波波綠色稻浪接連著層層山巒,那裡就是南澳了吧!
再次多虧了阿義,今晚我們得以在南澳休息一晚。
故鄉在南澳朝陽社區的他,從小就享有這片自然資源豐富的環境。
徒步十分鐘的距離,就有穿梭於茂密林間的「朝陽國家步道」,有新鮮魚貨的「南澳漁港」。
晚餐過後,阿義便帶著我和茉莉到附近的海灣散步。
「有綠色的螢火蟲耶!」茉莉突然拉住我的衣角,興奮地指著前方消波塊中的一個亮點。
「海邊最好是會有螢火蟲啦!」說什麼也不相信的我,朝著那亮點大步地走去。
而身後的阿義則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,「那是釣客,怎麼會是螢火蟲。」
我想消波塊中的釣客,一定也在笑我們這兩個台北俗。
夜深,明日我們將一訪遠從他鄉而來且實踐著秀明農法的一群小農。
窗外那片阡陌綿延的稻田裡,似乎正孕育著不少值得探尋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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徒步十分鐘的距離,就有穿梭於茂密林間的「朝陽國家步道」,有新鮮魚貨的「南澳漁港」。
晚餐過後,阿義便帶著我和茉莉到附近的海灣散步。
「有綠色的螢火蟲耶!」茉莉突然拉住我的衣角,興奮地指著前方消波塊中的一個亮點。
「海邊最好是會有螢火蟲啦!」說什麼也不相信的我,朝著那亮點大步地走去。
而身後的阿義則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,「那是釣客,怎麼會是螢火蟲。」
我想消波塊中的釣客,一定也在笑我們這兩個台北俗。
夜深,明日我們將一訪遠從他鄉而來且實踐著秀明農法的一群小農。
窗外那片阡陌綿延的稻田裡,似乎正孕育著不少值得探尋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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讚,我也想騎蘇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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